她醒着的时候，总是一副张牙舞爪很不好惹的样子。直到睡着，直到她的神色变得平静满足，呼吸的声音变得浅淡且温柔，她孩子的那一面才显露出来。这一天，终于还是来了。

萧芸芸点点头：“对啊！”她好看的脸上只有好奇，“昨天吃了你做的清蒸鱼，我被吓了一跳。这么好的厨艺，你以前怎么不在家施展一下呢？”“就送你到这儿，你自己上去吧。”沈越川停下脚步，说，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
“不用那么麻烦。”萧芸芸下意识的拒绝，“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了，我们餐厅见。”萧芸芸再倔强，力气上始终不是几个男人的对手，她的手很快就一点一点的脱离路灯的铁杆，轿车的车门已经近在眼前。

沈越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，跟司机要了烟和打火机，还没来得及点火，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推开公寓的大门走出来。一般人做一晚手术回来，都会想回家睡觉了吧？

钱叔不确定的看向陆薄言，没听见陆薄言反对才缓缓的发动车子。说到最后，萧芸芸的语气里满是遗憾。

“你不是医生，受不了手术场面的。”苏简安缓缓的说，“我上了第一节解剖课后，好几天吃不下东西，喝水都会吐。待会你见到的，比我在解剖课上看见的还要真实。所以你不应该留下来。”多年前，她逼不得已放弃沈越川，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补偿。